一玄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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麽麽不算角色厨谢谢☺️

彼岸(伍)

仿生人先生和半械人鸭鸭的故事仍在继续


 


当所有误会和谜团解开以后,非人之物还能相信爱吗?


回忆开始,伏笔开始揭晓,坐上我的过山车吧!

怎么说呢,能连载完全是出于兴趣,热度这么低是我没想到的,但是自己快乐也很重要。



钟离阖上眼。

钟离睁开眼。


他面前是大片大片的数据。


第两千零五十二次实验,失败,原因,导能晶体超负荷,拟态神经元断裂。

第两千零五十三次实验,失败,原因,纳米骨架结构不稳,肱骨错位。

第两千零五十四次实验,失败,原因,生物血管由于施压而破裂,过载导致内腔电路损坏。


......


天理进行的仿生人研究已经经历了许多失败,即使这是一个汇集全母星天才的组织,也依旧磕磕绊绊,毕竟他们正在进行开创性的实验。


钟离双手撑着冰冷的实验台,默默注视着自己努力了两年的成果,结果都是,失败。


绕是他精神顽强,也依旧感到了疲惫。


其实他只是为了追求这个世界科技的顶峰而来。他看中的是这个课题以及一同研究的伙伴,他若要想再进一步,那就要挑战不可能。


创生。

用科技的手段创生,摆脱细胞的遏制,达到长生的目的,以及超强的战斗力。


这是科技必然的走向,钟离想要用自己的方式造福人类,以及,报仇。他甩开一沓资料,金色的眸子里有些懊恼和无力。


“仿生人,到底什么时候能成为现实。”他喃喃自语,撩了撩鬓角的发丝,颓然的陷入座椅里。


无菌实验室的铁门小心翼翼的被拉开,发出轻微的摩擦声,温迪轻手轻脚的步入,望了望坐在那里,背影显得有些萧索的钟离,欲言又止。


“什么事?继续研究吗?我这就来。”钟离站起来,扭了一下肩膀,发出一阵脆响,转过身来。


“不,不是。”温迪说,有些无言的沉默一阵,“老爷子,你不打算休息吗?你已经三个月没出实验室了。”


“像个石头人一样。”他又补充道。


“我本就是一个石头人。”钟离难得来了句玩笑。


“但是你也不能一天天无欲无求就差不知饥饱了啊,这样下去,仿生人没创造出来,你自己先垮掉了,我们六个怎么支撑下去?”

温迪无奈的问,似乎有些担忧,“只靠营养液为生怎么行。”


“早日完成项目最重要,”钟离说,眼睛里闪烁着恨,“深渊的那帮人,他们制造的魔物伤害了很多平民。仿生人各方面都优于人类战士,到时候,悲剧就不会上演。以及...”他垂下眼,“我只喝营养液,是有原因的。”


“老爷子,虽然我们叫你老爷子,但是你真的不能死气沉沉像个老人家啊。”温迪捶了捶桌板,“我理解你报仇的迫切,但是,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我知道你已经撑不下去了,现在,去休息吧!”


钟离顿住了扶腰的手,若无其事的收回来。这是温迪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同他说话。


沉默的四目相对,钟离说,“是,我知道了,是大家派你来做说客的吧。”

“看破不说破。”温迪依旧板着脸,“钟离,我宣布,这两个月,你被天理实验室放逐了,我们不欢迎你。”


钟离失笑,“那我能去哪里?”藏着丝苦涩,“我除了继续回家研究,还能干什么?”


温迪迅速掏出准备好的船票,“你为何不去看看公海巡游演出?我们全程包揽了你的费用,你可别推脱,这可是退不掉的。”

说完,露出大大的笑脸,晃了晃。


“最好拐回来一个对象,你已经是大龄男青年了。”温迪打趣,一边把钟离向外推。


“我有对象。”钟离已经强调了不知道几次。


“我不信,怎么不见你找她?”温迪手上动作不停,给钟离抓了两套体面的衣服。


钟离拿着简便的一件行李,被嘭的关在了外边。

仰头望望天,摇摇头。


找不到怎么去见呢。



钟离遇到了麻烦。

很大的麻烦。

准确来说,他没带钱,还迷路了。


科研狂人完全不出门,结果出了天衡山,他就被巨大喧闹的人声吵的辨不清东南西北。


他素来喜静,最闹腾的日子也随着亲人的消失而终结,小伙伴的分别更让他变得沉默寡言。


幸好他遇见了天理实验室的人,被他们带回研究所,否则他面临的就是流浪,或者直接被暴民杀死。


钟离的父母是科学家,他也算继承了他们的衣钵和聪慧的头脑,甚至青出于蓝。


但他没有得到该有的名誉,这完全是因为深渊。


深渊控制了他的父母,让他们没日没夜的工作,强行改变了他们的研究方向,生物基因学因此往纵深发展。


有一天,钟离的父母研究出了深渊想要的东西。

变异的动物,在基因链大幅改动后,活下来的部分异常凶残,深渊把他们批量制造,投放进了人类的国度。


那真是多灾的一年。岩层巨渊因此沦陷,化为魔物的巢穴。周边地区横尸遍野,鲜血漂槽,遍地白骨。


深渊放出这些灾难,居然只是为了测试性能!他们还把来源公之于众,钟离家变成了众矢之地。十六岁的钟离亲眼看着父母的声誉被抹黑,毫无办法,无数恶言恶语和愤怒的眼神淹没了他的心。

他心里埋下了恨的种子,但是他仍试着理解这些失去亲人的人。


毕竟,他同样再也没见过父母。


“钟离,你要等着我们。要记得,你每周要打一针,这样你才能好好吃饭,知道了吗?”他记得母亲对他这么说,给他塞了一颗牛奶糖。轻轻搂了搂他幼小的肩。


钟离漫不经心的点点头,反正过会儿爸妈都会回来,很多次都是这样。


“好好生活,别去学科学了。”父亲说,似乎下了很大决心,回头看了看他,重重合上门,在外边嘱咐道,“我们准备了一个秘密,它在合适的时机会出现。”留下这句不明不白的话,他们就离开了,脚步略有些踉跄。


这倒是之前几次没有过的。


钟离没意识到严重性,剥开糖纸,那糖果甜丝丝的,怕他长蛀牙,母亲通常不让他吃这些东西。


好幸福。他眯了眯圆圆的眼,显得妖异的金色眸子没有任何威胁,装满了快乐。


明天,阿贾克斯要找他去抓晶蝶,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变成晶核。他很感兴趣,只是别擦破了母亲新买的衣服。


窗口处传来卡车的轰隆声,不能让人不在意。刚才他就发现了,门前的空地上总是传来磕磕绊绊的声音,似乎是在搬什么重物。


他探出头去,却只能见着卡车为其冒着烟,消失在拐角里,旁边一栋建筑的门紧紧的上了锁。


不,不能够。


钟离急急的跑到门口,去拉门闩,却完全被锁死了。


爸妈是不会锁门的。这里很安全。


他又跑回窗边,费力的打开,翻身出去,摔在草地上。

顾不上痛,冲到隔壁门边,往里边瞧。


空空的,像是噩梦。


那家至冬人已经搬走了,装饰在大厅里门柱上的蓝色绸带也没剩下,阿贾克斯还同他炫耀过,那是他老爹的绶带,老爹经常不在家,是因为在边境守护人民。

说到这,阿贾克斯总要得意的挺起胸膛。


钟离总是不忿,仗着他比阿贾克斯大几岁,高一头,把他摁在墙上一阵挠痒痒。

然而这都成了泡影。


钟离瘫在那里,直到夜色上卷,盖住了一切。


更令他不安的是彻夜未归的父母。



钟离在港口面色凝重。

他身上只有船票,至于钱,温迪居然忘记提醒他带上。


刚才能到这里还是靠着两条腿。


他不自然的逛了逛,寻找着解决办法。他注意到,那船票是两天后的,他不可能露宿街头,那太不现实了。


“钟离?”不确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“是钟离吗?”


钟离疑惑的回头,惊愣一瞬,“阿贾克斯?”他不可置信,心里酸涩,惊喜,复杂,全都被压在冰山似的脸庞之下。


“我就说,我是不可能认错人的!好久不见!钟离!”


虽然阿贾克斯已经完全变了个样,如果没有标志性的橘色发丝和水蓝色澄澈的眼眸,钟离大概也能轻松认出来他。只是因为灵魂的气息。


“你当年怎么不说一声就离开!”钟离有些怨怼,很罕见的露出不悦的神色。


“说来话长,其实是我老爹去世了。”阿贾克斯声音低下去,但马上恢复过来,“我现在叫达达利亚,任职于联邦军团。”他自豪的说,性子没太大变化。


钟离看着站在面前的记忆里的人,“你真是没什么变化,还是那样。至于我,我从事科学工作,你过的好吗?”他忍不住问。


“还行吧,就是最初难了点。"阿贾克斯含含糊糊的说,“钟离你要去做什么?”

“去看公海巡演。”钟离掏出船票,“可惜看错时间,来早了,不过能遇到你,真的是万分幸运。”


“是啊,钟离有别的安排吗?不如我请客,我们去吃一顿饭?这似乎是璃月这边的习俗吧。”达达利亚挠挠头,“我还是没学会用筷子。”


钟离淡笑,他记得小时候阿贾克斯拿筷子戳黄豆的事,那些珠圆玉润的家伙在和筷子捉迷藏,总是不让他夹到。

直搞得自己满面通红,小巧的鼻尖上带着点汗,气鼓鼓地,放弃斗争,让钟离喂他。

钟离当然乐得从命。


“那便谢谢阁下了。客随主便,去至冬餐馆就好。”钟离不愿为难他,小心的把情绪掩藏,笑着客气的说。


“不必客套,你叫我阁下,那我是不是还得还一个敬称啊?”达达利亚歪歪脑袋,右手成拳击在左手上,做玩笑状,“钟离先生!虽然我们是旧识,也还是遵守着写交往规矩吧!这样更符合礼仪!”他翘起嘴角,浑身都是阳光的气息。



驯鹿餐馆。


钟离举着菜单,一时间不知道点什么好,因为他只能喝营养液,吃其他任何东西都会吐。他不应该一时冲动跟着来的。阿贾克斯,不,是达达利亚,肯定会误会他不给面子。


达达利亚拿着另一份,轻车熟路的要了五分熟的牛排和一杯水火,再加了些蔬菜,抬起头,看向钟离,“钟离先生,你想吃什么?这里的牛排真的很美味很正宗,你应该尝尝的。”


钟离放下那纸,“我就算了,最近肠胃不太舒服,非常抱歉。”说着,就轻轻抿了一口自己带来的营养液。


父母失踪以后,那种神奇的针剂也很快用完,直到现在钟离也没有破译它的成分。

自己的身体究竟有什么问题,钟离也不得而知。


他说这话时,没有注意到,达达利亚澄澈的眼里闪着及其矛盾的猜疑和依恋。



在达达利亚的接济下,钟离总算是撑到了巡演开始的船出发。


让钟离觉得疑惑的是,达达利亚也同样在这艘船上订了房间,甚至就在他隔壁。


他警觉起来。


这么多年,阿贾克斯肯定变化颇大,他不了解地方仍旧很多。


他的研究,都是机密级别,天理独有的技术,根本不能外泄。


达达利亚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,还有待商榷。


“钟离先生在想什么?”达达利亚凑过来,在略有些强劲的海风里大声问道。


“啊,没什么,只是在等待辛炎小姐的摇滚表演罢了。”钟离凑到他耳边,说道。


热气在微凉的海风里显得格外刺激神经。


达达利亚的耳朵略微发红,转过头去,“啊,这样啊,我也是,但是烟火晚会似乎更值得期待。”


“嗯。这应该是我们真的履行了诺言吧。”钟离望着黑下来的天,咸涩的海水味道把鼻腔灌满,水汽浓重,云层不厚,但是有些黑压压的。他心里有些不安。


那一年海灯节,阿贾克斯还没有搬走,看着空中千千万万的霄灯和炸起的烟火,他们约定,以后都要一起看烟花,绝对不抛弃对方。


但是之后生活就发生了突变,他们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人,像一组平行线,永不交集。


但那平行线是死物,命运如何走向,并非人所能预料。

红线虚实明灭,从未断绝。




TBC



谢谢你愿意看下去。

本来这周要欠着的,但是想到有人在期待,我就有了干劲呢。

可以请看的姐妹支持一下我吗?欢迎催更,你的支持评论是我很大的动力,我需要意见,拜托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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